人口8:“生育率回升”的漫漫长路 ---- 早已不是任何一国能独自解决的了!re

前文回顾:

作为对历史上错误的“超生/ 越生越穷”现象的“拨乱反正”,国家在1973年首次由官方提出“晚、稀、少”的节制生育号召;随后又在1980年导入了影响几代人的“独生子女(计划生育)”政策,彻底对“越生越穷”的恶性循环打上休止符,并为后续中国经济的快速腾飞人口素质的快速提高奠定了基础。

然而,当人口增速已基本得到控制,国家于2015年全面放开二胎后,二胎生育率在2017年仅恢复到0.667(个/人),总和生育率也止步于1.69的水平,而并不会回到2.0的代际平衡线。

本篇,就从经济学原理的角度来分析一下:

  • 人们为什么不肯生娃?如何才能肯生?
  • 而实际提升生育率的难度又有多大

---- 老样子,前半干货、后半私货,内容丰富~

 

***************<目录>***************

一、“生育意愿”的经济学原理

  1. “满足感”的大比拼:养娃 VS 自己消费
  2. 到底什么【阻碍】了生育意愿?
    ---- 收入低下、“房价避孕药”、育儿成本过高,劳动力过剩

二、如何才能【提高】生育意愿?

  1. 收入低 --> 降低劳动力比率
  2. 房价避孕药 --> 降低&改革土地税、打破房产泡沫
  3. 育儿成本 --> 财政改革:提高民生支出(育儿补贴等)

三、生育率回升的【漫漫长路】---- 早已不是任何一国能独自解决的了!

 

*************<正文开始>*************

 

一、“生育意愿”的经济学原理:

 

1、“满足感”的大比拼:养娃 VS 自己消费

 

首先:为了研究人们的消费行为逻辑,经济学家们发明了“效用”的概念:

1)人们的消费行为(吃喝玩乐等),都会给人带来一定的“效用”

  • ---- 用俗话说,“效用”就是“爽”/“满足感”;
  • 对于不同“偏好”的人来说,不同的消费选择,会带来不同的“效用”
  • ---- 比如:对于“无肉不欢”的肉控来说,同样100元,买烧烤所带来的“满足感”,显然要高于买同等价格的蔬菜。

2)理性的人往往会将有限的工资优先用于购买“效用更高”的商品,以实现满足感的最大化

 

那么,具体到“养娃意愿”来说:

1)“养娃”也可以被看成一个“花钱”的“消费过程”---- 人们付出“金钱”换取娃所带来的“满足感”(比如“天伦之乐”)

2)理性的人们,会将“花钱用于养娃”与“花钱用于别的消费(比如自己的娱乐”进行比较 ---- 哪个带来的“满足感”更大,往往就更容易选择哪个

3)因此不愿养娃”现象的本质,就是“养娃的满足感”低于“其他开销的满足感”所致!

(理论上,应该还要考虑“时间成本”---- 比如:换尿布、哄睡觉,遛娃等所占用的闲暇时间的效用。但为了简化,这里就先忽略不计了)

其次:“效用”会【逐渐递减】---- 再好吃的东西,多了也会吐的…...

再好吃的蛋糕,吃第一个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很开心,而吃第二个的时候满足感就明显消退,到了第三个往往只能硬塞了,而第四个更是可能让你反胃想吐……

---- 即:“效用(满足感)”是会【逐渐递减】的。

2、到底什么【阻碍】了生育意愿?

若我们将上述原理串起来,就能做出一个很简单的“养娃与否”的决策模型

---- 人们的“养娃意愿”,主要取决于“养娃的满足感”是否高于“其他开销的满足感”!(如下图所示)

题设:假定育儿效用是固定的(由于递减,二胎小于一胎),假定人的消费偏好也固定

可以看出,左右决策结果的主要因素有三个(黄色部分):

1)总收入;2)房贷开支;3)育儿费开支:

---- 任意一个发生变动,都将改变“其他消费的满足感”,从而可能影响决策结果;

 

具体来说,【阻碍】生育意愿的情况有:

 

1)总收入低下 ---- 育儿费挤占了太多的自我消费

如下图,假设“育儿费”固定为1万元/月,那么 ----

收入很高时(比如月薪高达3万):

  • 【育儿费占月薪的比例】就会很低;
  • 同时被育儿费占用的其他消费所对应的“效用损失”也很小
  • ---- 最终“养娃的满足感”轻松超过“其他消费的满足感”,故养娃积极性很高~

随着收入降低,育儿费占总开销的比率将越来越大,对应的效用损失也会提高!---- 这显然将阻碍养娃积极性!

2)育儿成本过高:上学钱、奶粉钱,学区房的钱;

同样道理,若月薪固定不变而育儿费上涨的话,也将使效用损失提高,最终降低养娃的积极性。具体来说:托儿所/学校学费、奶粉钱,学区房开支等都是导致育儿成本逐渐高涨的原因

3)“房价避孕药”:---- 购房支出挤占了消费和育儿支出

  • 显而易见,巨大的购房开销,将挤占消费和育儿的支出,降低养娃的积极性
  • 而中国特色房地产中蕴含的高额土地税,更是加剧了这个现象:

根据房地产4:中国式房地产的代价,和利益再分配中的测算:

  • 土地出让金】负担:高达毕生收入的【1/3】
以上海为例:上海平均房价5万/平米、其中土地出让金(=税)按60%算(3万/平米),乘以人均居住面积39平米,那就是117万的税
而2019年上海的加权平均【税前总工资】是11.5万,其中【税后工资 + 公积金= 可支配收入】占约69.7%,即:可支配收入每年只有8万 ---- 因此117万的税就等于14.6年的收入
若一辈子工作40年,那就是整整占了36.5%,超过了1/3!
  • 【买房总价款】更是将高达毕生收入的【60%】(还没算银行利息)
  • ---- 你大半辈子都在为房子打工!扣完房贷都不剩多少了,哪有心思养娃
  • ----名副其实的“房价避孕药”

 

4)劳动力过剩:收入低、就业竞争激烈,在每天996中身心俱疲

人口7:“人口红利”只是“奴隶主的盛宴”,而对“底层劳工”则是“血泪史”所述:

“优生优育”政策的导入给中国带来了暂时的“人口红利”

  • 表面上表现为:“劳动力资源相对丰富社会保障支出负担轻资本积累速度较快,廉价劳动力使中国出口品获得成本优势并成为世界工厂”;
  • 而实际上,“人口红利”的本质则是劳动力过剩(劳动年龄人口比率过高)!
  • 如下图,“人口红利”时期的中国劳动力比率高达75%,比64年超生时期高出整整19%(1/3),甚至比1980年巅峰时期的日本都高出10%!(1/6.5)

过剩的劳动力,会造成就业市场【竞争过度】

---- 最终导致工资下降失业率飙升,为保饭碗而996常态化,社会更加内卷”…

就像日本泡沫崩坏时期:大量日本工厂迁到东南亚国家、而日本本土大幅裁员 ---- 日本职场风声鹤唳房奴们为了保住饭碗而甘愿充当社畜,重复着每天996的生活,晚上到家都10点多了,哪里还有心情和力气啪啪啪呢?

参考:资本5:看懂日本“失去的二十年”---- 中国版恐怕也早已悄然开始

而在当今中国:像菊花厂、拼多多的996常态化;地方事业编全是清华北大;找不到工作的高材生们只能去送外卖、或者返(回)乡(家)创(啃)业(老)等等,也都是劳动力供给过剩的体现。

甚至,底层劳工弄不好活得跟几百年前的奴隶没什么两样……


二、如何才能【提高】生育意愿?

 

既然问题的关键已经找到,我们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1、收入低 --> 降低劳动力比率收入增加、劳动受重视,心理满足提升

资本2:我们的工资,到底取决于什么? ---- 【人均资本】X【技术水平】所说:

劳动力相比资本处于相对稀缺状态,劳动力的议价能力就会提高,带来工资增加、劳工社会地位提高就业更稳定,安全感满足感都会上升 ---- 那么就自然愿意养娃啦~

让我们看几个具体例子:

1)少子化的日本:高中毕业直接当白领(人均2.5个offer),一单快递费80人民币

※ 劳动力供不应求大学生就业率工资连续创造历史新高

※ 由于人手不足,日企直接招聘高中毕业当白领人均2.5个offer

※ 日本快递一单80人民币,直接成为“高薪职业”!

※ 而在劳动力过剩的中国,“外卖骑手,只能困在系统里”…… 哎……

2)英国:水管工年收50万;地铁司机经常罢工、年入百万

据在英国生活了10多年的友人说,

  • 英国水管工都很有钱:因为水管工少、方圆XX公里可能就那么一户,因此上门修水管收费都很高 ----“俺就这个价了!爱请不请,有本事你自己修啊?”
  • 而英国地铁司机更有钱,年薪100万+很正常 ---- 甚至彬老湿在伦敦旅游期间就亲身经历了地铁Strike(罢工),整个地铁中央线(干线中的干线)全部停运… 而由于司机少,没有替代品,因此一旦罢工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所有市民只能另换交通方式……
甚至专门有地图标示:要是遭遇罢工,该怎么去另一个站 ---- 说明英国人对罢工已经见怪不怪了...“喂,你怎么罢得那么熟练啊!!(打死白学家)”

所以还是那句话:

  • 物以稀为贵:当劳动力比率降下去之后,供不应求的劳动者在劳资谈判中将拥有极强的议价权,自然能获得极高的工资咯~ 就这样多罢工几次,司机年薪马上就提到100万了…
  • 相反的,在资本主义国家,资本家们反而是最不缺的东西,在劳资谈判中处于弱势,往往只能灰头土脸地答应涨薪,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利润越来越低……
  • ---- 所以说,真正能提高工人阶级地位的正确方法,并不是马老、更不是什么“打倒资本家”;而是正相反:一边鼓励更多资本家创业(创造更多工作岗位),同时劳工自给优生优育、降低劳动力比率(回到60%左右的合理水平)
  • 这层意义上,也许top们“心里还是清楚的”?(虽然嘴上还是死活不承认…)

在这层意义上,随着劳动力比率不断降低生育率的回升多半只是时间问题

2019之后的人口结构数据出自:www.populationpyramid.net的预测

 

2、房价避孕药 --> 降低&改革土地税、打破房产泡沫

 

1)降低 & 改革土地税:

房地产4:中国式房地产的代价,和利益再分配所说:

  • 中国特色的房地产价格中含有巨额、且明显过高的税金。辛勤劳作一生的劳动人民,往往在毫不知情间,就成为了建设祖国的“代价……
  • 如此畸高的税率,显然需要调降!这不但有助于改善中国的产业结构(降低产能过剩且只能内销的基建行业,而提升全球通用的消费品行业),更有助于提升中国家庭的养娃意愿

另一方面,如房地产5:【房地产税】的假想案 ----【消除不公平】,仅需一步所说:

  • 目前“一口气收满未来70年的税”的征税方式显然也存在巨大的不合理
  • ---- 房奴短期赋税压力太大、助长了地方ZF的短视/浪费和政绩工程、降低了未来财政收支调整空间,并导致社会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等等!
  • 因此,在调降土地税税率的同时,也应尽快考虑土地税的税制改革 ---- 一个很好的选项,就是日本式不动产税,每年按【房屋和土地估值 X 固定比率】收取。这样既能大幅减小房奴短期赋税压力(这能直接增加生育意愿),又能极大地减小贫富差距、增加底层的收入占比(底层人士往往消费倾向更高,更偏好生娃

 

2)打破房地产泡沫:

如下面两篇所说:

房地产1:中国房地产的本质:70年后【价值归零】的“耐用消费品”

房地产2:中国式【免费】拆迁,与中国的房产泡沫

  • 中国房地产的本质,其实是一种【70年折旧的耐用消费品,70年后价值【理应归零】;
  • 而由于房地产税缺失会计知识的缺失,以及几十年来的中国特色“免费拆迁”---- 而可能99%的中国人都对此一无所知,老房子没有得到足够的折旧计提(价值下降)
  • ---- 于是中国的老房子其实含有巨大的泡沫,而这又导致中国人对房地产价值存在过高估计,进一步拉高了房价!
  • 因此缓解“房价避孕药”的角度,也需要尽快打掉中国的房地产泡沫,降低购房者的负担
  • ---- P.S.:“幸运的是”,从“地方ZF财政逐渐捉急”、“免费拆迁已全面转为‘旧改’”等迹象来看,那一天也许就快到来了:房地产6:“旧改”可能就是房地产泡沫崩坏的前兆

 

理想效果1:日本

日本房价就很便宜、房产税也是年缴,而应届毕业生工资又高
---- 最终,日本硕博5年的机会成本,已够买半套房!
因此日本学生已经很少有人愿意读研、读博了……

如前文所说,劳动力比率低】将导致工作好找、工资高、土地便宜:

  • ---- 而这会导致:因读研读博而损失的【学费/工资】,将会成为高昂的机会成本
  • 就日本的情况来看,硕博5年的机会成本,已足够买半套房
5年间:学费=325万日元,工资=1370万日元;
合计:近1700万日元,约合115万人民币,
---- 这在日本已是一笔巨款可以在日本二线+城市买:
左上:独栋别墅户型,2980万日元,机会成本已够付57%房款
左下:独栋别墅户型,附赠屋顶可以开party,2780万日元,机会成本已够付61%房款;
右边:4室2厅公寓,市中心位置,3500万日元,机会成本已够付50%房款;

另外,如此高昂的机会成本,已经使得日本大学的研究生院里,日本籍学生,已经成为了少数群体!而其他茫茫多的,都是中国留学生

下面是某一节课的ZOOM用户列表…一门课22个人,算上老师,日本名字只有3个

再一次地,原因很简单

  • 日本:劳动力 = 工作好找、工资、房价便宜
  • 中国:劳动力 = 工作难找、工资、房价爆贵
  • ---- 在日本劳动力紧缺、本科生就业赚钱太容易的情况下;中国却因为劳动力过剩,越来越多本科毕业生就业困难,“失业式读研”比例提高…
  • 最终加以时日,日本的生育率一定会逐渐回升,而中国的生育率怕是会继续下降…

 

理想效果2:美国

  • 美国的人口密度只有中国的【1 / 4】,且超过半数的国土都是宜居的平原地形
  • ---- 这让美国的人均居住资源十分充裕!
  • 到处都是土地、随便你盖房子,还是永久产权
  • 如下图,300万人民币不到,就能买【精装修带泳池的别墅】!

---- 若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你会不想“多生几个娃,一起来玩水”?

P.S. 如人口2:谁葬送了中国【避孕致富】的大好前景?---- 三次错过大好时机所说:
早在1926年,也就是中国进步青年们第一次提倡优生优育的时候,中国人口才4亿多 ---- 只有现在的【1 / 3】!
如果当时就开始控制的话…. 本来我们也可以拥有“富足的人均土地”… 哎…

 

反面教材:为什么韩国的生育率全世界最低?(仅0.98)

  • 因为韩国人也曾拥有人均生6~7个娃的超生历史;而另一方面,韩国的国土仅为“弹丸小国”日本的1/4!
  • ---- 这使得韩国的人口密度是发达国家中最高住房条件可能也是最紧张、最恶劣……
  • ---- 典型的“高房价避孕药、“马桶喷粪避孕药”…
奥斯卡最佳影片《寄生虫》,正是描绘了“超生一代”的韩国人惨不忍睹的居住环境…

3、育儿成本 --> 财政改革:降低基建投资、增加民生支出(育儿补贴等)

房地产4:中国式房地产的代价,和利益再分配所说:

政F 对人民【征税】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强制【调节支出】的过程

  • 抑制原本的【C:民生消费】,并强制调整为G:政府支出(社保/医保/公务猿工资等)】和【I:投资(基建等)】;
  • ---- 而这显然将会抑制民众的养娃意愿啊!

实际上:中国的财政力度已基本“傲冠全球……

  • 【G:政府支出】占【C:民间消费】的比例,恐怕已全球最高… 而美国的数值连中国的一半都不到…… 这说明:美国政F占用的民间消费更少、运行效率更高,藏富于民
  • 更有甚者,中国的【I:投资】的占比恐怕也是全球最高的,超过总GDP的40%!其中政F 投资的部分怕是也占了相当高的比率:基建/高铁/大桥……

我们说,凡事都应该有一个平衡:

  • 既然已经觉得“生育率过低”了,那么在财政支出的取舍上,是否能“少一些基建、多一些民生”呢?
  • ---- 育儿补贴平价公立幼儿园/学校廉租房等等,都是提升生育率的手段啊!
  • 日本的“幼儿教育和保育免费化”、和不断提高的育儿补贴,不都是很好的榜样么?

三、生育率回升的【漫漫长路】---- 早已不是任何一国能独自解决的了!

 

如上一篇人口7所说:

  • 【一国】【劳动力比率】突然提高,往往会对该国的劳动市场形成一次【供给冲击】
  • 短期内:造成工资下降、失业率飙升,就业竞争计划、社会内卷、996常态化等不良后果
  • 长期内:劳动市场的剧烈摩擦终将传导至商品市场:资本家利润先升后降,期间资本家往往会扩大产能和雇佣量,来吸收多余的劳动力,直到最终两个市场均重回平衡;

特别地:【该国】【深入国际贸易体系】比如加入WTO后的中国),则该国的过剩劳动力将不止冲击本国市场,而是对全球所有贸易合作伙伴的劳动市场都产生一次供给冲击!

  • 而国际市场中的老玩家(比如美国日本等老牌发达国家)将成为最大的受冲击对象!
  • 工资下降、失业率飙升,竞争激化社会内卷、996成常态等(一样的症状,一样的味道)
  • ---- 这些症状,显然都会降低老玩家(富国)的生育意愿助长少子化趋势!

最终,只有当全球市场将【该国】的过剩劳动力【全部消化殆尽】后,供给冲击的影响才会消退!---- 即:工资回升、就业率回升,竞争缓和,不再内卷等,并最终让生育意愿回升!

然而问题是… 因【超生黑历史】而有大量【过剩劳动力】的,何止中国一家

  • ---- 中国、印度、越南、墨西哥(乃至当年的韩国)… 全都一个样!
  • ---- 超生几十年(人均生6~7个娃),越生越穷、越穷越生……

时至今日,【超生穷国群】积累的【过剩劳动力】,恐怕已经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水平了!

  • ---- 光【中印墨越】四国,假设只有10%的过剩劳动力,过剩量就已高达3亿人!
  • 而另一方面,【优生优育的富国群】【总劳动力】,也不过才4.5亿啊!
  • ---- 即:穷国待消化的过剩劳动力,高达富国劳动市场总体量的66.7%!(2/3)
  • ---- 这将会带来多大的冲击,可想而知!…
这里的数据出自世界银行 data.worldbank.org.cn,劳动力口径跟前面不大一样
* 注:印度的劳动力比率看上去很低,那是因为印度还在【超生期】,红利期还没到呢!
而下图是印度的人口结构图,明显拥有海量的【潜在劳动力】!
---- 当这批【超生一代】成年后、且印度生育率下降后,劳动力比率定会快速提高!
---- 每年新增近2,000万的劳动力,恐怕将带来比【中国加入WTO】更猛烈的冲击!
---- 而届时印度社会内部也必将迎来比当今中国更厉害的内卷!
哎,“超生”真是人类经济史上最大的“自作孽不可活” 损人不利己……
---- 那些号召生更多人来“达成大国梦”的人… 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其心可诛!…

比上述事实更恐怖的就是:全世界的【超生穷国群】,更是【无穷无尽】…

---- 下面6国至今仍未开始优生优育!光他们就有8亿人... 分分钟就能“再生出一个中国”来...

随着这些国家逐渐深入国际贸易体系大量过剩劳动力被不断输入国际市场......

  • ---- 到时候别说“老玩家美/日”了,就连中国,恐怕也要受这些后起之秀的冲击喽…
  • ---- 即:中国的生育率回升恐怕也会被抑制,甚至可能进一步下降!

最终,全球范围的【人口/生育率正常化】,注定将是一条【漫漫长路】!

综上所述:

1)在国际贸易体系日益深化的今天,一国的过剩劳动力早已不是一国自己的问题了

2)全球化的深化,将带来(马克思根本想象不到的)“世界大同”----

  • 全球要素价格趋向均等:both 劳动工资 & 资本利润率
  • 全球要素配比也将趋向均等穷国劳动力的开发 & 富国资本的跨境投资

3)最终,【劳动力比率 / 生育率】也定会趋向于全球一致(to全球平均值)!

  • 超生穷国在社会内卷中自发减少生育,拉低劳动力比率;
  • 少子富国在劳动力不足带来的收入提高中自发增加生育,拉高劳动力比率!
  • ---- 但由于超生穷国的大量存在整个调整过程恐怕将相当漫长,甚至持续上百年!

4)因此其实,在上述全球化过程中那“地球级别的能量”面前 ----

  • 什么“育儿补贴”啦,“政F 号召”啦… 统统是那么地微不足道… 人注定无法“逆天”
  • 这也是全球发达国家普遍少子化根本原因!---- 普遍现象背后定有巨大动力!

5)最终,我们可以谨慎地做出这样的推论

  • 面对全球化背景下的人口问题任何国家都必须负起自己应付的责任
  • 不能光靠富国“催生”,而必须让穷国一起配合控制生育全球共同达成生育率再平衡!
  • 而在调整的过程中,任何国家再苦都要忍住,不能出现不负责任的“破罐子破摔”… 在全球已普遍拥核的情况下,下一次“破摔”,可能将导致人类毁灭…… 参考:“深挖洞,广积粮”;活到最后,剩者为王

只有这样,(也许是几百年、好几代人之后我们才能最终克服“人口红利(人口结构失衡)”这一全人类级别的“摩擦性阵痛”重回正常的生育率

  • ---- 没错,就像刘慈欣《流浪地球》中的桥段一样……
  • ---- 下一篇,将讲一讲中国人口版的“流浪地球”的故事:

 

~Fin~


附:《人口篇》总目录

基础原理:

现象分析:

未来展望: